【口条】关于大海
ooc属于我！圈地自萌不上升任何。
作者是个弟弟五毛文采，请多多指教。
这是一次去海边遇见的两个男生一起看海时候的脑洞。因为氛围很好，所以给口条用上了。
一发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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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启，我想看大海。”
李一一突然蹦出一句。
他眼睛和手就没离开过电脑，在前头开车的刘启突然吓得手晃了晃。
“大海啊。”刘启重复了遍。
“现在根本看不到啊。”
刘启抬头看了眼后视镜里的人。
“嗯，我知道，我只是说说而已。”李一一依旧没停下敲代码的手。
随之而来的是无限的沉默。
“……那你为什么想看大海？”刘启磨出一句话，率先打破沉默。
“没什么，只是想看看而已。”
李一一又觉得自己这个回答对对方太没有价值性，顿了下又说：
“我爸，他说过大海很漂亮。他们出任务前说过，回来会带我去看，可是他们再也没回来。”
“然后我就成了烈士遗孤，被联合国组织机构收留培养，他们相信我继承了父母优秀的头脑，打算把我培养成和我父母一样厉害的技术员。”
李一一耸耸肩，仿佛讲的不是他的事一般。
“我随后就没有再出过联合国，流浪地球计划也在没几年后开始了。总的来说，我错过了地球最后的样子。现在想想，还是有点遗憾的。”
刘启安静地听着，心情忽的有些复杂。
“所以，李一一你其实是白痴吗。”
“随你怎么说，反正比你聪明就是了。”
刘启哼的笑了一声，又说：
“哥可是看过大海的 ，要不和你说说？”
李一一拆开一包蚯蚓干，嚼着说：“行啊，那你给我说说好了。”
刘启开始回想自己8岁那时和刘培强一起在海边的时候。
“大海啊，让人觉得很温暖。”
“它仿佛有生命，明明在夜晚看起来那么孤独，悲伤。可在白天看起来又那么让人安心，放松。海边的风很大，不过没现在外面这样恶劣就是了。浪一拍一拍的冲上来，把在沙滩上踩出的脚印抹净。在快触到你脚尖的时候退下去。我爸那时还在，带我在海边露营，他还用他生日送我的天文望远镜带我看木星。我还留着呢，现在都成破烂了……”
刘启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，也不管李一一是否听得进。
最后问了一句：“哎你说，是不是很有意思？”
李一一好笑的看了他一眼，道：“还行吧。”
“我可听出了，不走心啊。我知道我文化水平有限，形容不出那啥的气势磅礴。”
李一一又笑了，说：“话虽这么说，可你刚刚正确地使用了一个在资料上经常用来形容大海的成语。”
“啧。嘿我发现李长条你怎么就总要和我杠着干呢？”
李一一依旧忍不住地笑着。
刘启看着他难得露出的笑容，心情也变的很好起来。
这家伙，笑起来也挺可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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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后。
“李长条！起床啦！”
少女的声音在技术员耳边炸开。
“……呃嗯，什么啊？”李一一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，又忍不住地闭上。
“哎呀！你怎么回事，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？”韩朵朵不死心的拉着李一一的被子。
“……什么日子，今天休息啊。没有哪里的发动机需要去检修。上头要的更新程序我昨晚也熬夜写完提交了，让我多睡会吧。”
李一一翻了个身个，把被子压在身下，不让韩朵朵烦他。
“我靠李长条，今天是你生日啊你忘了？”
生日？
李一一开始整理大脑，想了想，才想起今天的确是他的生日。
起床洗漱，才反应过来韩朵朵为何在他的家里？
“不是，你怎么进的了我家？”
“门卡啊。”
说着韩朵朵从口袋里掏出张门卡，上面赫赫然印着李一一的名字，正是李一一前段日子丢了的门卡。
“为什么我门卡会在你那？”
“我哥的啊，不是你给他的？”
“我干嘛给他我的门卡。”
“哎呀真是的，我哥就在下面，我和他一起来的，你去问他不就好了。”韩朵朵说完摆摆手就下去了。
李一一愣了下，半信半疑地走下楼，发现刘启正在做早餐。
而且闻起来非常香，绝对不是蚯蚓干能做出的味道。
“哦，醒了？那就坐下吧，可以吃饭了。”刘启在厨前忙碌着。
李一一坐下，刘启端上一锅白花花的东西，冒着热腾腾的热气。
“……这是？”
刘启不禁被他的反应噎了一下。
“不是，李一一，你不会没见过大米吧？”
李一一用勺子倒弄着。
“见过，不过都是“流浪地球”之前的事了，之前吃过几次。”
“你哪弄来的？”李一一问。
“哎你就别管了，吃就是了。我可告诉你，大米可是稀缺资源，过期不候啊。我花好大力气搞来的。”
刘启盛了一碗给李一一。
李一一尝了一口，很鲜。
“怎么样？”刘启看着他，仿佛期待着什么。
“嗯，很好吃，不过比蚯蚓干鲜好多，吃不惯。”
李一一放下勺子，看着刘启无语的表情。
“不是吧李长条。你居然还嫌弃？你可知道我哥在我满岁生日那次给我煮的是清粥，你这可是海鲜粥啊！你不吃，我可是要吃了！”
韩朵朵迫不及待的盛了一碗自己吃上了。
“哎韩朵朵，我发现你怎么跟吝啬鬼似的。这是给李长条难得生日补身子的。我告诉你啊，你只许吃一碗啊，多一勺都不行。你看你假期胖了多少，听见了没？”
刘启在一旁说个不停，韩朵朵也只还给他了个白眼。
“我需要补什么身子……”李一一小声地嘟囔了句。
刘启听见了，转过头又对李一一说：
“你还不补？我都听说了，联合国上头给你们观察员分发的补给粮你都没拿，只拿了蚯蚓干。看看你这厨房，都是新的，膜都没拆。你是谁啊？你可是联合国紧急技术观察员，官可不小，全地球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你们这些人手上了。”
刘启指着李一一鼻子一顿骂，仿佛委屈的是他自己似的，又道：
“今早来你家敲门都没声，进来一看你在桌上睡死过去，还以为你猝死了。真是差点没把我吓……”
一片安静。
反应过来自己说的太多，刘启收手抹了抹上唇，咳咳了两声。
“对啊李长条，你可没看到我哥那个着急的啊，冲过去察看你的那个速度啊，简直肉眼都跟不上……哎！刘户口你干嘛踢我啊！”
刘启僵硬的挤出个笑容，咬牙切齿的说：
“给我安静的，吃你的饭！”
韩朵朵无所谓地耸耸肩，继续喝她的粥，表示不想管他们俩的事了。
李一一没有在意，问刘启：
“所以，你怎么有我家门卡？”
“上次庆祝会你落在现场门口了，被我捡到了。”
李一一了解了的点了点头。
“谢谢了。省的我还要再上报补一张门卡。”
刘启觉得李一一有意识到重点，强调道：
“李一一我跟你说，这还好是我捡到了。你要是被叛军捡到，你这联合政府的人就就死定了知不知道。非常时期，丢了门卡就赶紧换一把门锁，知道吗？”
李一一想想觉得也有道理，平静地说：“我知道了，是我没想这么多。况且，联合国政府分给我们的公寓，换把门锁需要上报审批再通知物业，这起码得花三天。而这三天，叛军找上我再将我除掉绰绰有余。所以综合下来，换不换都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刘启被气的没话说。
“不过，本想还你的，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。”
说着就将那张捡到的门卡塞进自己的卡袋里。
“你干嘛？”李一一觉得莫名其妙。
“你说干嘛？某位联合国紧急技术观察员在家疯狂加班，昏睡在电脑前以至于被人抱到床上都没丝毫察觉……”
刘启看了看他，又说：“太危险了。”
……
“原来，是你抱……”
“咳咳咳！！”
李一一本想问，却被刘启疯狂的咳嗽打断，不等他说完，后者的脸就红到了耳根子。
无奈的叹了口气，对上刘启的目光。
“不管怎样，谢谢你了。还有早餐，很好吃。”
刘启笑了，想到李一一蜷缩在自己怀里时乖巧的睡颜，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李一一的那头凌乱的卷毛。
“你知道谢哥就好，告诉你，今天可不止这些。”
“？”李一一拍开他的手，继续喝粥。
“你不是说过想看海吗？说说看，这海鲜粥怎么样？这可是我托在黄海采集队朋友捎给我的，他们在那开发冰层，运气好还能采集到极冻海产。”
“那我这就是尝到海的味道了。”
李一一看着碗中的干贝，笑了。
“很喜欢。”
刘启看李一一笑了，自己也高兴的很。
“快吃，吃完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韩朵朵：我是谁我在哪我是透明的不要管我我为什么要来我好像在发光发热。
早餐后，刘启开车带着李一一上路，韩朵朵率先告辞离开了。
“还要多久啊刘启，你已经开了三个小时四十二分十七秒了。”李一一问。
“就快到了。你要不先睡会。”刘启道。
“行，到了喊我好了。”随即李一一动了动身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了。
李一一再次醒来，是听到了一阵阵的“沙——沙——”声。缓慢，又富有节奏。
“刘启？”李一一睁眼，发现刘启也不知去哪了。
带上防护头盔起身下车，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，他惊呆了。
“这是……地球吗？阳光？不对，这应该是实景幻息屏。”
看了看防护服的外温显示：35度。
“难道坏了？”李一一有些弄不清状况。
他一脚踩下去，才发现软绵绵的。
“这怎么回事。”李一一抓了一把地上黄色的细末状物。
“……沙子？”
就当李一一一头雾水时，背后响起刘启喊他的声音。
“李一一。”
李一一转头，发现刘启并没有穿防护服，没带头盔，穿着一身便服。
“这里可以不穿防护服。来，换衣服。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李一一一头雾水地换好衣服，脱掉厚重的防护服后，整个人轻便的跟着刘启走在这个未知的地方，脚下的沙子时不时漏进鞋里，痒痒的。
快到的时候，刘启转身蒙上了他的眼。
“相信我，一会儿给你看个惊喜。”
“3，2，1”
刘启缓缓拿开手，随着刚开始就有的沙沙的声，入眼的就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汪蓝水面。
“这……海吗？”
刘启自豪地笑着，站在一旁，朝他点头。
“对，这是“海”，只不过做出来的罢了。是我和海区科研队朋友一起做出来的。算是个体验仓。”
说着刘启用脚跺了跺地。
“这沙的下面其实是钢板呢，毕竟是个仓室。”
李一一没有说话，只是看着海面。
“温度也是调试过恒温了的，风啊是智能风驱系统，太阳是特制的聚光灯，海水是海冰融化下来的，可麻烦了，别看这么大，其实那里还是幻息屏。得先和你说，这水里没鱼就是了……反正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尽可能还原海边的感觉……”
刘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，偷偷瞟了眼李一一。他才发现李一一也在看他，眼眶有些微微泛红，明亮的眼睛在人造阳光下闪闪发亮。
“我…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我没见过海，我不能评价你做的到底如何。但是，我很高兴。莫名的那种高兴，总觉得心里很充实。”
眼泪在这时也滑落了下来。李一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，是因为看到了父母口中赞美的大海？还是因为刘启对自己随口一说的上心？
李一一总是在这方面不知道答案。因为这好像比程序麻烦多了。
“不是，你干嘛哭了啊。”刘启被李一一的眼泪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，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干如何是好。
止住了眼泪，李一一“噗咳”的笑了下，吸了下鼻子，有些难为情地朝刘启望了望。
刘启也看着他慢慢走向浪边。微微伸开手臂，认真地感受着这一切。
他有些出神了：
“海风”吹起他的衣裳。一阵又一阵，吹乱了他的发丝，在风中柔软的地飘动着。人造光已变成了“夕阳”，映在李一一消瘦的脸庞上。镜片后的眼角还带着没有干的泪光，仿佛碎钻一样闪闪发亮。他的眼里带有些哭兆，却带着苦涩的微笑。
这一刻，刘启觉得李一一在他眼里非常的耀眼，仿佛他才是波光粼粼的海面。李一一散发出的那种孤独，让他忍不住想去靠近。
人，行动总是比大脑快一步。
他小心翼翼的拉住了李一一的手。
李一一的手怔了一下，没有挣开。
良久，
“我后悔了，我当初应该去看看大海。”李一一笑着对他说。
回神，刘启也笑着回他：“我也后悔了，我应该早点认识你，然后带你去看大海。”
“不过，我希望这一切也不算太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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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正好，清风不躁。
而李一一，就是刘启的大海。
